头颅停摆

钻&其他
wb 十二名死囚徒在歌唱

*双梅,一个夺钻if


红发将领以独臂掀开营帐,来到麾下,向众人扬声宣告,黑发的那一位随后冲了出来,一言不发——

费艾诺之子共同许下誓言,无意遵守者将不再是我家族一员,他听到他的兄长,哦不,现在已经不是了,如此当众宣布,我将成为达成誓言的唯一一人。

摆脱了“被褫夺者”这种头衔,西方胜利的荣耀之光也要为你加冕。锈红发丝间冷如铁的眼神传到他脑海中响起的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合着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的弧度。

一瞬间兵士哗变。他一眼掠过就看见了无数难以置信的眼神,但很快我们就会接受的,他习惯性搭在腰际剑柄上的手垂下,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们始终与前方的队伍保持着十里开外的距离。

“他们停下了。”他的副官从前方回转,带来一句简短的陈述。Maglor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停止行进,就近潜伏到了岩石与树影中。

“我们不会被发现吗?”

他摇了摇头。他已经做到了带军尽力隐蔽。陆地每天都在塌陷,皲裂,沉沦,战争结束了也并未停止,他们停在一处,与不知何时就会背叛的地表相依,像是凭靠一具漂浮的尸骸,至少当下它们是可靠的,没有人去想以后。

没错,如果他们跟踪的人会去想之后发生的事,他也不会费这番力气了。而且就算被发现又如何?他在脑海中想象着对方再次露出那种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名死在自己刀下的敌人,然后以不屑一顾的态度转身离去。不会发生任何事,因为他甚至无法与他为敌。


很近了,他们等到宴会的声音几乎散去才继续推进,但那些黯淡的篝火与灯光中半透明的营帐还是让每个人不由自主屏息紧张起来,他看到有精灵混了进去,又出来向那个显眼的背影报告,一队人马拉紧斗篷,散开从四周悄无声息地进了营区。


等到Maglor也进入时,前方已经传来了隐约的骚乱声 。他们在帐篷的阴影中辗转,看到一个巡逻者一手擎着火把,另一手还在酒囊与刀柄之间游移,但很快前方传来高声呼喊,附近的人马冲了出来,互相张望着,一同向骚乱的来源赶去,因为听到了那个警报般炸响在空气中的称谓。他们趁机迅速跟上混入。不知是因为动作迅速又一言不发,还是他们身上透出与胜利者迥异的气息,他感到怀疑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利剑纷纷出鞘的声音,与不同寻常的夺目光辉——

他动手了,一个想向他搭话的人没来得及出声就瘫倒在他脚边,他们的步伐却没有丝毫迟疑,由于安静得出奇又快速的行进,前方的围追兵接纳他们又不断被他们无声取代。直到他听到纷繁的马蹄声不再做困兽之斗迅速远去,后方的追赶也陷入了可疑的静默。冷汗流下来,打在他反握刀柄的手背上,也许是时候撤离了。


营区以东不远的小块高地上,他们与提前安排好的接应者汇合。跨上马背后,Maglor回望庞大的陷入静止的金色区域,犹如他们不曾来过,另一群人马同样没了踪迹,连同那道夺目的光一并消失,他回过身来,前方是深渊般铺展开的黑暗,仿佛不曾被日月之光眷顾,前行吧,那就是我们的终途。


于是他们缓慢而单调的步伐犹如双手不断划过琴弦流下的一连串音阶,谱成翻江倒海之后潮声渐寂的终章。

从旁探出的枪杆横阻在他面前,打断了那些挥之不去的声音。


他看到挡下他的身躯兜帽滑落,由内而外透出苍白的光芒,他看到他伸出的手臂是流淌的光河,由此,等量的光辉被过渡到自己身上。他看到那双将唤醒他直到时间尽头的眼睛。


“就此别过,Kanafinwe。”


他伫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那道身影成为视野中一个越来越微弱的光点,最后如同烛火一样熄灭在黑暗中。许久之后,钻心剜骨的疼痛袭来,他垂下头颅,看到紧握光辉的手掌中鲜血淋漓。


其后的结局不再由他单独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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